也可动,唯独银子绝不可动。”

“兄弟,这玩意不能乱使。”焦国柞吓得一头的汗,上来夺回腰刀,一般的皂隶是没刀的,就是些铁尺棍子之类,焦国柞因为是快班的骨干,经常要干缉拿的活,才得配了一把。刚才他正准备劝阻那两人,谁知庞雨转身就抽了他刀,这要是斩到了人,焦国柞可脱不了干系。

皂隶都是些臭不要脸的角色,今天的庞雨还有点傻不愣登的狠劲,全然不是当日街中抱头鼠窜的形象,周月如见了这情景,也不敢再使脾气,吓得大气不敢出,悄悄扶起周掌柜走了。

里老抚着胸口喘气,周月如能走,他可不能走,还没收银子呢,只得忍住恐惧留在屋里。好在庞雨没有为难里老,胡乱选了一块给他,里老成色都不敢看便落荒而逃。

现在把这个不相干的外人打发走,剩下两个结拜兄弟,三人满地乱窜,把刚才被刀拍落在地的银子铜钱都捡拾起来。

何仙崖一边拣银子一边对庞雨道:“二哥,嗯,这个…”

“有屁就放。”

“你真不知道他姐夫是谁?”

庞雨有些惊讶道,“我为啥应该知道,难道他姐夫很出名?”

何仙崖看庞雨两眼,“他姐夫倒不出名,可不就是你们皂班班头王大壮嘛,王大壮最护小舅子,你怎地冒失去得罪他。”何仙崖长长叹口气。

庞雨一愣,心头又有点恼怒,那牢子在南监就嘲弄庞雨,又在申明亭当众羞辱他,这些也就罢了,最不可接受的是动庞雨的银子。庞雨就是故意要杀他威风,谁知这么个不起眼的牢子也有后台。

庞雨知道此时后悔也没用,呸的骂了一声,“滚他妈的,爱谁谁,不就一个班头嘛,那也不够资格动老子的银子!”

话音刚落,焦国柞与何仙崖双双站起,堵住了门口。

庞雨奇怪的问道,“让你们分银子,跑门口去干嘛。”

何仙崖干咳一声,焦国柞微有些尴尬的开口道,“上次分银子,二弟你一把抓了就跑了,咱们三兄弟亲归亲,但帐还是得分清的,以前的就不说了,这次可不能再由着你性子,虽是你的官司,但我们兄弟也得有个辛苦钱。”

庞雨呸一声骂道:“小瞧人不是,我庞雨是那种人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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